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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5.妈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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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个阿姨虽然怪怪的,但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。叶昕从她手里接过那两只饼,还是温热的,然后淡淡笑了笑,说:“谢谢您,您做的饼味道很不错,而且让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那人没说话,两只手很不自然地缩在胸前,听到叶昕的话后身体似乎抖了一下,然后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“阿姨”

    “昕昕,她是谁啊?”余双夏拽住叶昕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一个订牛奶的顾客,我每天早上都回到她家送牛奶。但她这个人怪怪的……双夏,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,记住别跟别人说我要做手术这件事啊。”

    “喂!你怎么所走就走啊”

    叶昕快跑几步追上那个女人,从后面一把拉住她,“阿姨,你等等,我有话……阿姨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叶昕突然发现那人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,隐隐有抽泣声传来,再看向她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,她在哭。

    她一下傻了眼,不知如何是好,一位身着怪异的中年妇女站在街上莫名其妙地哭,难道是家里遇到困哪了?

    “阿姨,是我、我拽疼你了吗?”

    那人使劲摇头,伸出苍老的手抹干眼泪,终于开口:“不是,叶小姐,你别管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,您遇上困难了吗?需要我帮忙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不用”

    这位阿姨的声音就像沙哑模糊,嗓子里像是含了沙子,又仿佛像是被浓烟熏过;她瘦瘦巴巴的,简直就像是皮包骨的鬼怪,但从唯一暴露在阳光下的双手和眼眶来看,她的皮肤雪白,没有血色的白。

    叶昕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,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中年女人有些熟悉感,仿佛很久以前就见过,但她却完全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阿姨,你为什么要给我送饼?您是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会从学校出来的?”

    叶昕小心翼翼地问眼前这个人,但那人依旧惜字如金,两只手在身前相交互相抠弄着对方,她可怜的指甲被她抠出刺耳的声音。

    看来她是什么都不会说了。叶昕暗暗叹了一口气,不再问这些,而是重新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,说:“阿姨您是要回家吧。您家的方向和我住的地方正好顺路,我们一起走吧。”

    叶昕没有给阿姨拒绝的机会,她挽起她的胳膊拉着她走,离得近些,叶昕隐隐约约闻到了阿姨身上的味道,又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。

    “阿姨,您一个人住吗?”

    “嗯”

    “您没有家人吗?父母或是儿女?”

    “……父母已经不在了,儿女……我有一个女儿”

    “您的女儿知道您的情况吗?我觉得您身体好像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知道,”阿姨顿了顿,低着头说:“她应该不想见到我。我曾经做了过分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!就算您曾经犯过错,但毕竟是她妈妈呀。”叶昕渐渐露出一抹苦笑,她撇撇嘴,说:“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我妈妈了,好想再见她一面啊。爸爸走之前跟我说不要怨恨妈妈,因为妈妈只是去追求自己的想要的生活了。”

    那个女人身体一颤,鼻子泛酸立刻红了眼眶,她一直低着头不敢让叶昕看到她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薛燕!你还真在这儿!”

    几个男人迎面朝也叶昕和阿姨走来,阿姨心里咯噔一声,突然用力推开叶昕然后朝反方向跑去。

    “站住!”那些人朝她追去,叶昕站在原地像是被一道雷击中了一般,“薛燕”两个字就好像是一种挥之不去的诅咒,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。

    妈、妈妈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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